今天我在路上走的时候,边走边反思自己的行为模式。

其实人都有固定的行为模式,虽然做的事看似有点不一样,但多次之后,别人就会发现你的行为模式;如果一个人有自知之明,也能看得到自己的行为模式,从而有意识的做一些改变;而我自己,今天在反思最近十年来我的行为模式,也顺便大致缕清了思路,为什么我会做一个图床服务。

首先结论就是:我感觉我有轻到中度的搜集癖,以及比较严重的反权威倾向。

先说搜集癖

我小时候由于物质贫瘠,没啥可玩的,我们小孩子们天天在树林里烧火、在家属院里玩大王小兵,所以每个小孩子都需要一根木棍。有的人木棍就比较大,比较粗,比较直,品相很好;有的小孩子的木棍就很破烂,其实就是一个小树枝。所以我就经常搜集各种木棍,带回家里,结果家里阳台上堆了很多木棍,后来被我妈发现,全给扔了。

再大一点,就开始玩玻璃球,这个应该是八九十年代每个孩子都玩过的。我技术不好,总是输;后来我也忘了,从哪里搞来了很多玻璃球(可能是买的,也可能是从我妈单位拿的跳棋),有大的小的各种颜色的,还弄了一个小塑料桶,专门装。由于我总是输,后来不咋喜欢玩,总是输嘛,有人喜欢输呢。但我还是没事就囤几颗。

到现在,由于美国的医疗制度非常不靠谱,有一次我去澳大利亚,要多带一些药走,结果保险公司说我拿的药太多了,所以他们不允许我带药。我后来和药房掰扯半天,我说我去澳大利亚出差,时间两个星期,所以需要多带一些药。然后药房又和保险公司掰扯,搞了好几趟,才拿到药。所以我现在通过 2 个医生开同样的处方,我经常吃的药,已经囤了很多,够半年吃的了。

似乎老一辈的人也有囤积癖,尤其是各种恐慌导致的囤米囤面囤食盐。虽然当年很多人由于福岛地震囤了很多年都吃不完的盐,但老一辈人的这种囤积本能让他们在三年疫情期间可是受益不少,免于挨饿之苦。

所以这样看来,是不是我这种囤积癖还是由于小时候物质不丰富所造成的一种深入骨髓的对物质匮乏的恐惧?

我觉得从另一个角度,似乎也能得出类似的结论,就是 A 片。

显然中国重拳打击黄赌毒,中国文化对性也是比较羞涩,生理卫生知识学习材料匮乏,但年轻人怎么能禁得了黄呢?所以我看网上很多人,对各位日本老师简直是如数家珍,对她们的特点也是了如指掌。硬盘里存了很多学习文件,甚至有大神专门分门别类,什么欧美,日本,俄罗斯,等等。除了视频,甚至还有人专门喜欢黄油和 18 禁漫画。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由于匮乏而导致的囤积癖呢?

这就是为什么我把自己定性为轻到中度的囤积癖,而不是重度,毕竟不是那种病态的囤积癖。

再说说反权威倾向

这还得从小时候说起。我在学前班的时候被老师体罚,蹲马步,蹲到哭为止,结果老师看我可怜,赦免我回座位坐着,我竟然站不起来了,几乎是蹲马步的姿态走回座位。从此我对老师就产生了强烈的敌意。这种敌意,后来转化为对任何权威的人或者看法,都有严重的反判倾向。

这是好事吗?有好有坏吧。

首先不反权威,不突破禁忌,社会就没办法进步。我也确实由于少数几次叛逆而赌对了,获得了极大的回报。但也由于反判那种稳妥的思路,而叛逆的去冒险,几乎是为了叛逆而叛逆,当然导致严重后果。

虽然现在已经快四十岁,遇事冷静很多,但第一反应,还是对别人的看法不以为然,还要经过自己的思考和考虑之后才动手。这也是好事,也是坏事。这种行为模式对于我个人而言,我觉得我改不了了,而且至于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我也没办法评判,毕竟我不是上帝。

综合起来

囤积癖让我对一切能产生大规模仓库的想法都很有兴趣,包括零售,电子商务,以及图床。这其实不是我第一次想做图床,而是第二次。这一次,技术也好多,心态也好多了。不再有豪赌的期待,而是底线思维,希望能把这个事做成。经过这么多年的毒打,还是被迫谦虚很多了。

至于反权威倾向,我知道图床不好做,很多人都死掉了。但我希望,如果不能服务一亿人,也可以努力服务一千人,希望能做到十年。

你们支持我吗?